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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球王李惠堂40週年紀念連載之18 爆滿盛況害球王鑽狗洞入場文／何長發 藍蔚台 圖／李念章前言2019年適逢兩岸中國華人一致認同的足球王李惠堂逝世40週年紀念，在現代足球運動發展超過一百五十年歷史中，我國唯一世界知名的足球大人物就是已故球王李惠堂。1976年，德國一家權威的《環球足球》雜誌組織世界球王評選活動，李惠堂與巴西的比利、英國的馬修斯、西班牙的斯蒂法諾、匈牙利的普斯卡斯被評為「世界五大球王」。值此李球王升天40週年紀念，緬懷球王不凡的足球人生，藉此機緣發哥與球王故鄉廣東五華人藍蔚台共同寫下李惠堂足球故事，並由叫惠堂叔公的李念章提供珍貴圖文資料，利用「民生頭條」電子報連載，讓新世紀的足球迷好好認知李惠堂的不平凡人生。爆滿盛況害球王鑽狗洞入場1926年李惠堂率上海樂華足球隊在史考托杯足球賽，一舉擊敗蟬聯9屆冠軍的英國獵克斯隊，並首開上海華人足球隊擊敗外國球隊的記錄之後，1928年兩強在西聯甲組聯賽一路保持不敗，當兩雄最後相遇對決時，轟動了整個上海，可容納一萬五千名觀眾的申園球場，現場卻來了多出一倍的三萬名球迷擠破頭也要入場，連宋美齡也進不去，李球王領銜樂華隊員最終是靠鑽狗洞始進場內才能比賽。這段爆滿盛況害球王鑽狗洞入場的真實往事，李球王在其球圃菜根集一書裡有完整的回憶。樂華與李惠堂在上海的威名在史考托杯一戰成名而從此遠播，也使上海的足球風起雲湧，開創了前所未有的盛況。在西聯甲組聯賽再逢那支不敗的老外兵團，原定下午四點開賽，但不到兩點場內已坐滿了人，後來的球迷雖然持有入場券，也無法擠進球場入口大門。由於現場大爆滿，球迷好幾次欲硬擠進去不成，也造成了不少的悲劇，不少的男女老少被擠傷踏傷，生前李惠堂曾回憶當年情景說過，那天連名人宋美齡和宋子文都未能擠入球場觀戰，後來上級單位派來大批軍警到場維持秩序，連消防隊的馬隊都出動了。賽前李惠堂領銜的樂華隊不知道現場的情況緊張，仍跟平常一樣在下午三點才從廣東俱樂部坐交通車出發去球場，到達了球場外，竟看到有一萬多人還擠在球場外，軍警戒備森嚴，才發現情況不妙了。當樂華隊的專車開到了球場，球迷見著了便他們團團圍住，有的人爬上車頂，球迷們認為樂華隊球員一刻不能進場內，球賽就不能開始，所以他們認為跟著球隊總有希望擠進球場內吧。樂華隊的專車被圍得動彈不得，球員只有下車找門路，有的球員帶著太太或女朋友，他們也被球迷一再推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等了約一個小時光景，他們想出一個辦法，在大門東邊圍牆下開一個小洞，僅可容一人接著一人進入，在一排英國兵拿著上了刺刀的槍把守，球員和眷屬驗明身分後，一個個鑽進洞裡進球場，李惠堂那時已很疲乏，許多人和他打招呼，但是除了球員和同行的人之外，他一個朋友也管不著了。上海申園球場可容納一萬五千人，當天擠來了三萬人，球場附近的花木都遭摧殘，許多受傷的球迷流著血躺在地上呻吟，因為不能開大門，救護車沒法進來，也不能把受傷的抬出去就醫。李惠堂看到這種情況，心兒酸了一陣，想起了「我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兩句話，有點說不出的內疚。由於場內觀眾太多了，比賽場地被圍得縮小了許多，大會費了半小時以上的勸導，才勉強使球賽開始，那時已是下午五點一刻。在那人潮洶湧的情形下，球員的情緒也很亂，無心比賽，因為天色漸黑，當時也沒有夜間照明設備，球賽只好被迫縮短了二十分鐘，平安地熬過了七十分鐘比賽結束，雙方零比零草草收場。申園球場那次因這場球賽收入不少，但損失更大，無法補償。李惠堂踢完球後，心裡在想，如當天情勢嚴重，很容易釀成更大的風波，沒有發生大悲劇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